秋飒

[佣空]谍影迷踪

●肝完合志的快乐产物,千万别走心

\(〇_o)/

●钢铁直男奈布VS高冷御姐玛尔塔这个设子真的太棒了




一、

奈布.萨贝达第一次见到他的长官,正值西班牙马德里的深秋。

枯叶纷纷乱乱地跌落在宽敞明亮的街道和街边翠色的地毯。头顶碧蓝如洗的天空点缀着一两片浮云,一切都宁静安详,看起来没有混乱亦没有死亡。

 

自一战爆发西班牙政府宣布中立,且不介入两大帝国的战争后,这里就成为了协约国和同盟国侦查与反侦查的斗争地。显然协约国在谍报网方面不及德国布下的爪牙,屡遭败绩,他因此作为援兵受命而来,与代号为“云雀”的长官会合后一起打击德国的谍报网,掌握同盟国在这里的一举一动。

 

今天他特意乔装了一番,棕色的衣衫和淡褐色的帽子站在街道中央,看起来仅是个来自异国的旅者,再普通不过的行人。

但真正见到长官“云雀”,他还是忍不住愣了愣神,年轻貌美的小姐任一头红发披散肩头,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阳光在枝丫间投下的斑驳暗影,脚下蹬一双皮靴,咖色的披肩裹住了她略显单薄的身躯。

这位“云雀”淡淡地打量着新搭档,直到他们交换了暗号,才算完成了真正的会合。

“萨贝达先生,既然你作为援军受命而来,就要听从我的命令,学习一些间谍的基础。”她放缓语速,严肃地陈述道,“我的名字叫玛尔塔.贝坦菲尔,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不必叫我‘云雀’。”

奈布点头,犹豫片刻发出邀请:“长官,您想要喝一杯咖啡吗?”

她挑了挑眉,“可以。”玛尔塔平静地说道,赞许似的抿抿嘴角。

于是他们在异国的街道走走停停,终于来到一家咖啡馆,人影寥落,正适合谈些重要事项。

 

“我猜我们需要大约一个月来磨合行动。”玛尔塔轻轻端起咖啡杯,对奈布说道。

“嗯。长官,你也是刚来到马德里吗?”奈布盯着她问。

“是的。一个星期前刚到。至少这里的秋冬不大冷。你适应了吗?”玛尔塔抿了一口苦咖啡,若有所思似的答到。

“适应了。这里景色也很美。至少——没有明面上的战争。”

“的确。不过在这里做工作我们都需要十分谨慎,萨贝达先生。”玛尔塔第一次蓦地在黯淡的暖色灯光下展露笑颜,转头去望突然落上雨点的玻璃窗,“下雨了。”她补充道。

随后他们开始保持缄默,一同默契地看着窗外的小雨逐渐漫成满天白雾,密集地击打落一树的残叶。

奈布轻轻叹气,蓦地想起那个总是下雨的家乡,他童年最爱的一件事就是等待雨后的霓虹穿透天空,像架起一道通往廓尔喀之外的桥梁。

“在这里,雨后未必有彩虹。”奈布呢喃道。

 

过了许久,仍未见雨势减小,玛尔塔思忖片刻,“萨贝达先生,你愿意淋雨吗?”她终于询问到。

“长官,尊听悉便。”奈布大笑起来。

 

几分钟后,玛尔塔披着奈布的外套站在店门口,“你真的不介意淋雨?”她问。

“没关系的,长官,我是退役的廓尔喀雇佣兵。”他答。

“那——走吧。”她率先踏入雨帘,却因为脚下的皮靴踉跄了几步,多亏奈布一把拉住才使其一场小小的事故没有发生。

“长官,如果稍有冒犯,请原谅,毕竟您的鞋……”奈布补充着,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胳膊,“实在不适合雨天。”

她没有反驳,任奈布领路,他的手十分温暖,亦令人心安。

 

所以,这就是他间谍生涯的开端吗?奈布想着,另一只空出的手便将弯刀攥紧。

战争后遗症早已充满他的四肢百骸,梦魇从他参军的少年时期起便成为常客,他甚至有过麻木感,不得不依靠低剂量的镇静安眠药维持正常生活。他曾疲惫不堪,但间谍也许这是他的另一条路,真正的希望。

似乎是眨眼间奈布就到了玛尔塔居住的公寓, 那路过的整整一条街的树倒像极了过眼云烟,顷刻飘散,他只望见她真诚地道谢,披着外套走向了楼梯口。

“See you soon.”她扭回头道。

似乎真如玛尔塔说得那样,他们很快又一次的见面,只隔了约十二小时。清晨的曙光尚未照亮灰蒙蒙的城市,月亮躲在薄云后显得隐隐绰绰,看不真切。

一则应急任务由助理送达至玛尔塔的手中,这封信件历经颠簸最终安全地完成使命,传达了主人的指令。

一小会儿后,玛尔塔走完了不远的路程,按照门牌号摁响了门铃,两人最终在街角见面。

“走吧,奈布,这个人是我们的目标。”玛尔塔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,微仰起头看着萨贝达下士说道。

“贝坦菲尔长官,这个任务有时限,对吗?”他猜测似的微笑道。

那时他们正站在灰蒙蒙城市里一盏晕黄路灯下,灯光映照在她褐色的眸子里闪着光。周围的一切都寂寥无声,马德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沉眠在梦乡里。一只栖居在他们附近树上的鸟儿忽地腾起,大概决心同呼啸而过的风一起走街串巷。

“的确。”玛尔塔沉默了一会儿,也淡淡地笑起来,“今天将是他留在马德里的最后时光,那座宅子会是他人生的潦草结尾地。”

于是由玛尔塔带路,东方升起鱼肚白时,他们业已埋伏在有些破落的大宅子花园里,身下的土壤还是冰冷的,因为太阳还来不及播撒下什么温暖。

他们俩挨得很近,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,玛尔塔冲他轻声耳语敌人的情况,奈布一边倾听一边压低帽檐以掩盖自己的羞赦。

敌人很快走出房门,玛尔塔果断扣动了手枪扳机,奈布.萨贝达迅速上前用弯刀给倒下的敌人补上最后一击。他们彼此交换着后背的安全,搜查了整栋宅子。

第一次的配合是成功的,可惜搜查却一无所获。玛尔塔意识到德国的间谍网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复杂,必须另辟蹊径。

 


 

二、

 

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他们一次次地搜查、一次次完成了既定目标。拼尽了全力终于摸清了德国间谍网的边角。他们也真正接纳了彼此,成为一对默契的间谍搭档。

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初冬。

傍晚时分玛尔塔与奈布正站在玄关处,她微仰起头替奈布.萨贝达整理那套深色连帽衣衫。

“为什么这帮人见面都喜欢约在夜店?”奈布扯着这身算不上干净利落的衣服,略有不满的抱怨道。

“因为有美人有美酒,解千愁。”玛尔塔狡猾一笑,“我觉得这套衣服很适合你,成功几率很大。”她盯着那双透蓝色的眸子,退后一步满意似的点点头。

“没意思。”他皱起眉毛,俯身用卫衣遮住腰间的廓尔喀弯刀,“别抱怨,夜店的纸醉金迷你也该体验一番了。”说着搭上他的肩膀,替他将灰色领口再拉开几分。

“怎么?难得对任务不满意。”

“……”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眼前的长官拉住领口向下一拽,猝不及防俯下身去。任由玛尔塔轻巧地吻了一下,留下一个淡红色的唇印。

“这样更像纨绔子弟了。”

奈布摇头,“不行,玛尔塔。”他的眼尾带上一点红晕,却认认真真擦去唇印。

长官失望地瞥他一眼,冷冷淡淡地扭过头去,干脆进了房间,只留给奈布一个不悦的背影。

“……!”奈布讪讪地俯身穿鞋,开门前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踏上了去酒吧的路。

纸醉金迷吗?玛尔塔,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。他想。

步行了约十几分钟,他到达了酒吧前台,思索一番后点了一杯威士忌,顺利地坐到了目标人物旁边,对周围暗送秋波的陪酒小姐视若无睹。

他用一只胳膊支棱着头,小小酌了一口“三叶草”*,侧身偷偷瞥着不远处那一方的情况。

一位陪酒小姐幸运地接收了目标人物,不久后一杯“血腥玛丽”端上桌,随后他们聊得愉悦,目标人物放松了警惕。

“圣塞瓦斯蒂安……马.科尔贝格男爵……”奈布幸运地听清了这些字眼,他反复确认,发现这是极有用的信息。

 

临走前,一位女士“冒冒失失”跌进他的怀里。

“先生,帮帮忙嘛,我的脚腕受了伤,人家疼死了。”她穿着超短裙和礼服以凸现曼妙的身材,奈布皱眉,正要推开,反遭她的纠缠。

远处酒吧的门开了,奈布的嘴角微微扬起,放缓了手里的动作。

“这位小姐,众目睽睽下纠缠别人的丈夫,是否有失礼仪呢?”这时玛尔塔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,美丽的脸庞望向那位穿着暴露的小姐,带着些冷漠与不屑。

“抱……抱歉,我——”小姐语无伦次起来,灰溜溜的消失在客人们嗤笑的声音里。

这是奈布第二次牵起长官的手,脸因微醺和羞赦而泛红,“谢谢。”他嗫嚅着说。

她默不作声,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,令人心安,他们似乎可以并肩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。

 

 

根据确切的情报,十二月初他们踏上了去往圣塞瓦斯蒂安的火车,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,望窗外一幅幅田野的画卷铺散。

圣塞瓦斯蒂安……我会经历什么?又是否能够得到幸福?从接到最终敲定的任务,玛尔塔便开始疑虑。于是她惶惑地挣脱他的怀抱,却望见奈布温暖的笑容。

也许……我会得到幸福的归宿的。她想着,吻上他的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三叶草”:威士忌的一种,香味独特,入口略带青涩味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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